风韵,就在你的歌声里
孙益纯
梅子(高晓梅)是个美丽又率真的女子。
凌晨时分读她的文稿时,突然省悟道,她把自己的感情,对生命的感悟,都注入了这一个又一个的文字中,让这些方块字顿生张力,动感,如随风飘动的树叶,唱着美丽动人的歌。
我们每个人一生,总要把自己交给一个人,一个爱好,一个信仰,或者一个物件等等,有所寄托,从而让这原本寂寞的生命,变得华丽,并且得以有效延伸。
我们的父母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,像一个农民在地里撒播了种子,渴望看到发芽、成长、开花 、结果。至于最终究竟是收获了喜悦,还是带来了忧愁,在播种时显然无法预知,但并不妨碍农民们适时下种,这正是我的父老乡亲们的可敬之处。
梅子像是一枚无名的种子,由陕北那个古朴又偏僻的小山村,随风刮到关中一个古老的村庄。
我常想,如果我不生在这个被许多人艳羡的大家庭,我会怎么样?也许我是一个并不怎么合格的农民,虽然不需人协助一个人就能套好牛去犁地;虽然我犁的地也很直,但深浅不一,如我对人的了解一样。我终归不是一个好农民,我是谁呢?谁知道我究竟能干些什么呢?大学毕业后的很长时间里,我一直思考这个问题,审视自己,很执著,像一个疯子一样。而梅子呢?那时还只是一个小姑娘,将要在一个名叫韩城的陌生地方,开始新的生活,心里该有多纠结啊!
陕北的黄土养育了多少倔强的汉子和多情的女娃娃,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,他们都倔强地活着,像高山石缝中长出的一棵棵树、一株株草,活得自在也很精神。大学时有次开运动会,在学校操场举办,有个节目:安塞腰鼓,是由一群小伙子姑娘表演的。演出队伍刚行进到主席台前,一个帅小伙子,身着白色镶红边的裤子,裤带突然断了,队伍还在边表演边行进,小伙子很果断,一边继续走步跟上节奏,一边三下五除二,很利索地褪下外罩的演出裤子,将裤子甩在一边,继续跳着舞步,敲着腰鼓,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。顿时,台上台下掌声一片,都在为这个果断而利落的陕北帅小伙叫好。
这事过去了多年,我记忆犹新。
上学的阶段,我们如一只只快乐的鸟儿,整天飞呀飞呀,有着无穷的精力,不知道什么是烦恼,只觉得考试是一群不招人喜欢的房顶乌鸦,叫唤几声,也就飞过去了。
生活像一个鞭杆,我们像只陀螺,鞭打越急,我们转得越欢。可有一天,我们像小玻璃缸中养着的小乌龟,懒散地活着,衣食无忧,但毫无生机。我问我自己:过去的理想都到哪去了呢?
等有一天,我发现很多人主动向我打招呼,热情地将我介绍给别人时,我才发现,世界真的很美好,我只是干了一点点好事,大家就对我大加褒奖。我其实还应该更好些,但实际没有做到位,我觉得很惭愧。
梅子跟我学习写作,称我为“师傳”。她写作上有天赋,尽管还有些弱点,但这并不要紧,我决定帮一帮她。
梅子的包包中装的东西有点特殊,不像许多女孩子,装些化妆品、小镜子之类,她的包中总有小纸片、小本子、笔等。别的可以省,但笔纸不能少,灵感来了,要随时记录。当然手机也是必不可少的物件。
一个人,两只翅膀:一只是理想,一只是现实。社会上有一把利刃,不是削理想,就是削现实。若干年后,我们会发现衣服之下,看看翅膀,有的只剩下现实,变得非常势利,势利得我们简直不敢相信;有的只剩下理想,现实情况一团糟,非常非常可怜。
其实,梅子她包包中装着梦,装着理想,装着希望。我曾经给梅子布置过一些命题作文,借此让她练一练笔,也便于知道她的写作中存在的问题。
梅子有着许多人不具备的优点,如对人的真诚、对人的善良、对自己的严格、对自己错误的反省等等。我有时问自己:这个梅子为什么这么执拗?
她对人的真诚,有时到了固执的地步,世上还有这样执著的女人?我批评她:“我是十(实)成(诚),你是十(实)一成(诚)。”她知道我说的意思,嘿嘿笑了。也许只有我敢这样说她,别人不敢说或不愿说。
梅子喜欢唱歌,她要通过歌声,表达她的喜怒哀乐,生活的酸甜苦辣,在她的歌中都有体现,如思念家乡,将陕北的荒凉和勤劳的人民,哀婉的爱情,在山梁之上,在旷野之中,尽情地放歌,或豪放,或缠绵,在旺盛的荷尔蒙激发下,一朵小小的路边鲜花,一幅幅精致的窑洞窗花,一个个朴素的小土豆……给人的感觉是无穷的力量,割不断的亲情,忘不了的友情和爱情。没有什么是一定如意的,即是十有九不遂人愿,但理想之花如悬崖边上的荊棘和鲜花,永远顽强地活着,而且红艳艳的,招人喜欢,让人感动,给人信心。
唱歌与写作哪一个更好?说起唱歌,梅子有很多粉丝,闲暇时间,我听她的歌,才发现这个情况。唱歌与写作都在展现生活,表达情感,有异曲同工之处。忙碌的生活,需要一个出口,让紧张的情绪,随之而去,这就是唱歌与写作的妙处。唱歌如坐船游山玩水,怡情怡性,甚是惬意。写作如建筑设计师,描绘理想,宜人宜居,为人造福。她其实希望更多地用笔来描绘生活,赞美人性的真善美。热爱生活,又喜爱厨艺,偶尔露一露手艺,给家人改善一下生活,让平淡的生活多一份色彩,有滋有味,这才是她的本真!她的天性!
梅子是个招人喜欢的人,她勤奋,她上进,她善解人意,她乐意与人合作,韩城作家协会的很多人都喜欢她。我喜欢她,愿意帮她,直言不讳,因为她是个好人呀!我这样回答别人的猜忌,因为我也是个好人,不只是因梅子跟我学习写作,我对梅子好,其实,我对很多人都很好呀!你可以侧面了解一下,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。
我期待梅子有更多更好的作品问世。
夜深了,困乏的我,听一听梅子唱的歌,解解乏。她那稍带点陕北口音的歌,歌颂祖国,抒发理想,赞美家乡,讴歌爱情,思念亲人……伴我入梦乡,歌声虽然略有瑕疵,但很真实,很感人,这已经足够好了,我想对梅子说:风韵就在你的歌声中,也在你的文字中。让我们大家也和梅子一样,唱着歌,写着文章,大胆地往前走吧。 |